某顾姓书生(二十七)-《[综]喜当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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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上最难办的一件事就是,一个人明知自己的“过错”,但是却依旧不肯悔改。苏遮幕虽然一手创建了闻名天下的江湖势力金风细雨楼,可从来就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没有办法。虽然苏梦枕从小的时候开始,就不断得为各种疾病所困扰,但是他从始至终都很相信他。
苏梦枕一直以来的能力表现,也未曾辜负过他的这一份信任。
“你这样的性子啊……”苏遮幕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妥协了,他忍不住捋了捋颌下的胡须,然后摇了摇头道:“当然,你会选择相信惜朝这一点,我也还是很欣慰的。”
“哦?”苏梦枕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地面上转移开来,他将右手握成拳,置于唇前,压抑住咳嗽出声的欲望,声音轻缓道:“看来父亲大人您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顾兄。”
“不错!”苏遮幕点了点头,对于这一点没有否认。
苏梦枕笑了起来,他消瘦的面庞在颈边白色狐裘的映衬下神采奕奕了起来,他用一种调笑一般的语气说道:“父亲和我的理由不同,想必一定是有其他的方式,来确信顾兄的真心?”
“你等等。”苏遮幕默认了苏梦枕的说法,他从座椅上起身,转到后面的书房中,取出了一封有些年月的书信,在苏梦枕疑惑的眼神中递给了他。
“这……”苏梦枕看得速度也很快,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信纸的最后的一行字迹上,良久之后才叹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抬起头来,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想必这封书信,顾兄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看过了吧?”
苏遮幕面上笑意漾开,又一次点了点头。
“难怪,”苏梦枕感叹道:“顾兄会在那个时候就转变了自己的心态,原来是因为,他在那个时候,就已经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肯定。”
“……他唯一一个能够令我相看的优点,那种竭尽全力向上的姿态。
唯此一点,不可摧折。”
苏梦枕慢慢地念出了这封信里让他让他有些震动的字句,而后,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纸,目光深邃道:“有些时候,来自于亲近之人的承认,抵得上外人千言万语的诋毁,一句真心实意的称赞,也足以让被评判者忘记掉先前所有的低落与委屈。更不要说,顾兄的这位义父,在这封信中的所有阐述,俱都真实犀利,足以让一个人走出自我的圈子,看得见一个陌生却完整的自己。”
“能够有这样的一位义父,”苏梦枕真心实意感慨道:“或许是惜朝兄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也说不定。”
“哈哈,”苏遮幕大声笑了起来:“庄逸贤弟自从当年那一次的挫折以后,大概是有所彻悟,就算是只呆在那样一个边远的小镇里,也没有了当初离开京城时的苦闷,潜心下来以后,在对待事物的见解和处理上面,也比起从前要成熟了许多,金风细雨楼之前经历过的几次波折,也是在庄贤弟的指点下,才能在最后剔除了痛疾,力挽狂澜,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。”
苏梦枕瞧见了自己父亲面上显而易见的得意,他当然知道,对于他和他的父亲这样的一类人来说,一个厉害且真诚的朋友,是要比任何的金钱与权力都要来得骄傲的多,也值得他们炫耀得多的事,所以他也就顺势在此时夸赞道:“那也是当年您慧眼识金,在那位庄前辈陷入泥沼的时候,也不曾脱身远离,所以才能够在今日收获到一个好的成果!”
不得不说,苏梦枕不愧是苏遮幕的儿子,知道用怎样的话才能戳中点。苏遮幕笑道:“这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庄逸贤弟自身。”
“而且,”他叹息开来:“既然你已经看完了这封信,那么你也就应该已经知道了,惜朝在傅府中所说的,我对于他义父调任之事的敷衍,其实是不成立的。”
苏梦枕目光凝聚道:“是的,虽然不知道这位庄前辈内心是如何想的,但既然顾兄已然阅览过,那么他也就已经知道,留在甘南县,其实是他那位义父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而且,”苏遮幕唇边溢出一抹轻笑:“字如其人、信如其人,我和庄贤弟相互之间通信这么久,可从来就没有从那些言辞简洁的段落中,瞧出他一丝一毫的落寞之意。”
苏梦枕托腮沉思起来。说起来,要论个人性格的改变,那位顾兄的义父,说不定会是一个更加有意思的人物也说不定。
“既然我们都已经确定了顾惜朝的真意,”苏梦枕忽而淡淡开口道:“那么我们应该确保的,是在这之间,顾兄自身的安危。”
“那你说,”苏遮幕反问道,话语中不乏考验之意:“我们应该如何去做?”
苏梦枕目露沉思道:“如果要最大程度地取消傅宗书对于顾兄的怀疑,我们就应该楼里内外完完全全地将顾兄当做叛徒来看待,但是这样一来,不确定的因素太多,而且很难说,我们的人要是做得过了,不会是给顾兄添上更多的麻烦。”
苏遮幕微微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做出一副静静聆听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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